在美国重启经济之后,由于美国为了应对疫情采取了史无前例的刺激性政策,美国资产负债表与财政赤字迅速扩张,人们开始讨论是否通胀会卷土重来。我们认为在短期通缩后,通胀率会有所抬头,但通胀中枢可能低于疫情之前水平,不会发生人们担心的“放水”引发通胀飙升:
(1)货币宽松不意味着会通胀。判断货币宽松能否带来通胀的重点在于未来总需求能否抬升。如果做一个乐观假设,假如未来美国经济重启进程顺利,经济触底回升,但是居民谨慎性储蓄下消费低迷,企业债务压力下投资萎靡,整体需求弱于以前,通胀中枢下降,经济可能逐渐走向日本化。
(2)油价可能较长一段时间保持低位。低油价不仅压制短期通胀也会抑制中长期通胀水平,由于当前原油库存仍然很高,而全球经济处于衰退之中,油价可能较长一段时间保持低位。
(3)通胀预期回落。大幅下降的需求、不确定的经济前景和乏力的恢复进程,会造成长期的产出缺口,这不仅会给通胀带来下行压力,还会作用于通胀预期,预期的转变将对需求造成进一步的压力。美国债市隐含的通胀预期与密歇根大学未来 12个月通货膨胀预期均下降。
(4)贫富差距加大导致需求低迷。过去长期抑制通胀的重要因素之一是贫富差距扩大。美联储 4月中旬关于美国经济状况的报告中提到的“没有地区报告工资上涨的压力”,相反,大多数行业都反馈出普遍的工资疲软和减薪措施。同时,在总需求疲弱的情况下,货币更多进入金融市场推升泡沫而非流入实体,进而导致贫富差距加大,又会抑制通胀的抬头。
但是这次疫情可能引起“逆全球化”,国际贸易受阻带来的供给冲击,可能抬升通货膨胀中枢。全球化可能是美国通胀长期低迷的重要原因,随着全球化程度加深,市场开放程度提高,市场规模随之扩大,国际贸易有助于更有效地分配资源,也有助于技术的交流,提升潜在经济增速。同时,劳动力密集型产业流向亚洲等劳动力充裕的发展中国家,劳动力成本相对较低,产品价格更具竞争力,为美国输入了大量廉价产品。疫情可能导致民粹主义加速升温,美国在疫情发生前就开始的逆全球化的进程或将因疫情加速,这将在长期对供给带来负面冲击,提升通胀中枢。
总之,随着美国经济复苏物价可能由通缩转向通胀,但通胀的中枢取决于需求。预防性储蓄增加、企业债务压力较大、贫富差距扩大、人口结构恶化等原因可能导致需求整体上无法恢复到疫情发生前,通胀中枢或低于疫情发生前。当然,美国长期低通胀的一个原因是全球化,如果未来“逆全球化”加深,可能给全球物价带来向上的供给冲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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